［双鬼］白驹 1-3
双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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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流
我也不知道写的什么玩意儿
没有破镜，不算重圆。
一：
吴羽策一个人走在虚空俱乐部后街的霓虹灯里。
地上积了些薄雪，他一踏便是一个脚印，霓虹灯斑斓的灯光像是有实体似的灌下去，有些别样的梦幻。
他便忽而站住，回身看那些梦幻慢慢被小雪再度填满。
觉得有些滑稽。
他拍去衣摆上的残雪，站在他的目的地门口抬头，任那幢建筑物撞进眼帘和脑海，还夹杂着些不清不楚的情绪。
是虚空俱乐部的后门，吴羽策的目光透过小雪落在那有些斑驳的铁门上。
那个时候的他，是怎样的？
该是队服和衬衫裹挟着的，眉眼间俱有些凌厉的少年。该是少年意气不论天地长，倔着尚短的牛鼻子死不低头。
那双细长的眉毛忽而伸展开来，扯出几分浅淡的笑意，继而被自心头涌上的惆怅所取代。所以笑意又消失了，他抚摸着身上柔软的羊毛织物和呢子大衣，这是早些年的吴羽策想都不敢想的装束。
那样的随和平淡。
可那又如何呢？他前进几步抬头看向屋顶霓虹。彩灯环绕的LED很有些老地方的土气，但他还是舒了一口气。
时间不就是这样的东西吗。
二：
这次聚餐，是李迅组织的。
三年时间说来不长，也不过唇齿开合间的事情，但联盟的变化却意外的大。
单就虚空而言，老一辈的也只剩下一个盖才捷还在领队。
三年时间，大家都变了不少，只是很少再有机会像当年一样聚聚，职业选手的生涯一结束，大家就像打开了什么异次元的大门，走过长长的隧道准确的落到哪个看起来中规中矩足以托付一生的职位上，隧道里的光怪陆离便真像是一场梦一样，不可思议，不可触及。
吴羽策一步一步的踏在旧日的台阶上，很有些缅怀的意思。一年前他回过一次俱乐部，原先的格局在李迅退役之后被彻底改变，队内宿舍变成了开放式的公会办公室，训练室里电脑被清空，换成了队伍功勋墙。墙上贴着的是十赛季时的宣传图，还有他和李轩两个人最佳搭档的海报，他们面对面站着，身后浅浅的映照着两人的账号卡形象……鬼刻早已被俱乐部收起来，自他之后没人再能用她和逢山鬼泣打出那么和谐漂亮的搭配。
昙花一现。他想。
他上前摸了摸海报上鬼刻被放大的侧脸，女性鬼剑士的侧脸一如既往的凌厉坚毅，他却觉出几分歉意来。
可这样的歉意终究没什么意义。
于是他转身离开。
三：
这样想来，李轩应该是他们中活得最像原来的人。队内教练，该是很受那些小崽子们的崇拜的吧。
吴羽策停在半开的包厢门前，着意看了看包厢号。302，没错。
事实上也不可能错，门内贾世明和李迅的吵闹一如既往的熟悉。
可他还是没推门，就这么站着，他也不清楚这样干站着有什么意义，但他仿佛就是提不起那只手，仿佛一推门，他就会陷进哪个漩涡里去。
我是不是像个逃兵。他难得怔愣的想。他们都那么自然，可我却把那些都丢掉了。
现在的吴羽策早就丢了过去的那些凌厉和大胆，倔牛似的脾气也在一店的书墨气味里渐渐的磨软。他丢了他的盔卸了他的甲，他的过去在他身上仿佛没有一点点近乎怜悯似的残留。
“……阿策？”
那声音就在这时候忽然就这么闯进他的耳畔，吴羽策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回身，就这么猝不及防撞进他眼睛里。
不。他突然想，或许还是留下了些什么的。
只是这东西不那么讨人喜。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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